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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足石刻研究院院长:“大足学”研究涵盖巴蜀石窟

发布日期:2020/1/6 0:20:36 浏览:676

岩层在下沉

另外在加固方面,我们有一种技术叫锚杆技术。很好理解,就是崖壁有的可能面临垮塌的危险,我们就利用锚杆,打锚杆打进崖壁中,把崖壁外面的岩体和崖壁连接起来,就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岩体上的石刻倾覆、塌倒的风险。这个技术最早几乎就是在大足石刻开始做的,后来在四川整个巴蜀石刻保护中得到广泛应用。

大足石刻

由于生物侵蚀,石刻上长出了类似白毛状的菌类

最后是防风化技术。石刻都不停地被风化,怎么办?其实我国从六十年代开始就在研究,他们把一种防风化的材料做好以后涂在石刻的表面,不停地观察,一直观察到九十年代,然后才运用到我们的宝顶山和北山的石刻中。

大足石刻

因风化,宝顶山《卧佛》表面出现了剥落现象

大足石刻

宝顶山石刻牧牛人上长出了青苔

澎湃新闻:那影响石刻的外观吗?

黎方银:不影响,看不到颜色,完全透明,但浓度调得很低,因为浓度高的话,岩石的表面就有可能一块块地掉落。

澎湃新闻:近年来以大足石刻为中心,涵盖周边区域文化研究的“大足学”学科的建设得到了推进。“大足学”这种说法是什么时候提出来的?它有什么样的影响?

黎方银:是这样,“大足学”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已经有学者提出来了,认为敦煌有“敦煌学”,故宫有“故宫学”,大足石刻能不能够成立一个叫“大足石刻学”的学科?“大足石刻学”,它肯定是以大足石刻本身作为研究对象的,但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,大足石刻本身的规模和它的内容,还不足以支撑起一门地方性的学科,它不像“敦煌学”,“敦煌学”里面有很多藏经洞的文献,再加上它的石窟,所以它的内容够丰富,研究的对象很多。所以当时虽然有学者提出“大足石刻学”,但响应者并不多。到2009年的时候又有学者提出来,认为不应该仅仅建立“大足石刻学”,而应该建立“大足学”,这个“大足学”它不是只研究大足石刻本身,而是整个巴蜀石窟,就是重庆和现在四川的这些石窟。这些石窟有多少呢?据统计现在有38个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第八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公布以后还不止了,现在可能是四十多个。它的造像有几十万尊。这么大一个规模的石窟造像,它研究的对象那么丰富,我们该用一个什么符号来涵盖它?当时我跟成都方面的同志讲,我说我们先不说“大足学”的问题,把它叫做广元吗?巴中吗?或者安岳吗?最后大家说大足石刻是世界遗产,还是应该以大足这个名字来作为对这个地区学科的命名,所以就叫“大足学”。但它其实是以大足石刻为中心,涵盖整个巴蜀石窟研究的一门地域性学科。

大足石刻

北山石刻《观无量寿佛经变相》

澎湃新闻:那它提出来之后有什么样的影响?目前“大足学”的研究进入到一个什么样的阶段?

黎方银:作为一门学科,它有几个方面是必须要做的。首先应该有我们的学术机构。目前,除了我们大足石刻研究院作为“大足学”研究的主体机构以外,我们在四川美术学院成立了“大足学”研究中心,南京师范大学有“大足学”研究中心,还和四川美术学院成立了“大足学”协同创新中心。其次是人才的培养,四川美院有一个“大足学”研究方向的硕士生的培养,我们跟他们合作也有七八年时间了。第三,在学术交流方面,我们也在推动。比如我们举行的大足学国际学术研讨会,实际上就是为“大足学”的学术交流提供的一个平台。最后在研究成果方面,我们有“大足学”研究文库,包括《大足石刻全集》这些成果来支撑这么一个学科。但实际上一门学科的建设不是十天半月的,应该是持续不断地一点一滴的做下去,应该说还是有它的成果的。就像昨天开幕仪式上也有教授提到“作为‘大足学’,好像它的影响在不断地扩大。”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。

大足石刻

北山石刻《毗沙门天王龛》

澎湃新闻:你们是如何理解和实践“让文物活起来”的?

黎方银:我觉得“让文物活起来”不能把它理解为“这个文物放在这个地方不动,我们通过其他的方式让它动起来。”我的理解不是这个意思。我觉得“活起来”最重要的方面就是如何弘扬传承,让大家能够得到,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式,到现场看也罢,通过我们数字文物也罢,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让大家得到,得到美的启蒙。

澎湃新闻:此前故宫建立了数字文物库的资料,大足石刻在数字文物建设这一块有在推进吗?

黎方银:我们也有在推进,像宝顶山石刻,包括北山一些重要的洞窟,我们现在都用3D进行扫描,然后建模。

大足石刻

北山石刻

澎湃新闻:谈谈您的理解,如何把大足石刻交给下一个20年,或者是百年甚至千年。

黎方银:这个问题我想从我自己的感受谈起,从1982年参加工作到现在,我在大足石刻已经守了37年了。37年来整个大足石刻的变化真的非常大。原来我刚刚来的时候,人不过二十多,房不过三间,钱不过几千。当时的文管所,可以看到山上完全是堆堆荒土、片片杂草,一片荒凉。要说原始的话那个时候真的非常原始,什么条件都没有。37年过去了,你这次到景区看一下,无论是我们整个的保护、整个管理水平及管理的条件,与我当初来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,我觉得这是令人欣慰的。

如今,科技的发展不可想象,科技在文物保护中的运用也会越来越广泛。所以我相信,下一个20年、百年、甚至千年,我们肯定有新的保护技术和条件。很多东西我们原来可能觉得是难题的,那么今后可能在文物保护中它就已经不是难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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